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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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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天上湖鳶該回到學校去上課了。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對於天上湖鳶來說好像過了很久,也許是這一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吧。

想起昨天與梁太郎他們的碰面,沒想到發生了那件事情後,她還能夠這樣冷靜啊,真是不像她,天上湖鳶不免自嘲道,只是,隨後便又陷入了發呆的狀態,不知是不是受那件事情的影響,總之自那天之後,她總會不分時間地點的進入自己的世界,就如昨天的音樂會一般,事實上昨天她與其說是去聽音樂會,不如說是換了個令她感覺平靜的地方繼續發呆而已。

所以之後她立刻就離開,不僅僅是因為不想繼續和他們有過多的接觸,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沒怎麽仔細去品味昨天的音樂會,雖然老師不會問她昨天音樂會的事情,但總是覺得抱歉。

如今她回到學校已經兩天了,只是她卻始終進入不了狀態,也許和她漸漸多起來的發呆有關吧,不過她也不想去改變什麽,也許是因為這樣的放空自己可以忘記他吧。

只是不知是她太敏感還是確實如她所感覺的那樣,學校裏的氣氛似乎變得很奇怪,讓她感到莫名的壓抑,但她並沒有想太多,只是漸漸的,這樣的感覺卻愈來愈明顯,明顯到就連一向很遲鈍的加藤椰子都察覺出了什麽。

她和幸村之間的事情,椰子其實並不怎麽關註,她也知道一是因為她的性格使然,還有就是她本就不在意這些,所以她有些事情,她不會和椰子說,反而是和愛理說。

而這樣的椰子,卻突然在她面前提起了幸村精市,這個她提起的次數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的名字時,天上湖鳶又怎麽會不感到奇怪,尤其是在聽椰子那樣說的時候,讓她不由的又想起了那天。

那天,加藤椰子特地將她叫到了人少的地方,“小鳶,你最近怎麽了?我怎麽覺的你這兩天總是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下意識的,天上湖鳶不由得散了謊,“沒有啊,椰子你怎麽會這樣覺得?”加藤椰子其實也不確定,只是偶爾看向小鳶的時候,總是覺得她心不在焉。

但她沒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下去,因為她今天叫天上湖鳶出來的目的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是因為,“小鳶,你和幸村前輩還好嗎?”這個名字她似乎自從那天後就變得陌生起來,因為沒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而她自已也不會去想起。

不是因為已經忘了,而是因為不敢想起,所以寧願將他一直埋著,一直埋著,只是這樣埋著,卻不意味著忘記,所以才會在椰子提起時,還是會忍不住渾身一震,努力壓抑著心情,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將自己和精市之間的事情告訴椰子。

不過加藤椰子顯然沒有意識到天上湖鳶的猶豫,沒有等她開口,加藤椰子便繼續開口道:“其實,我這幾天總能聽到有人說幸村精市和她的女朋友分手了的傳言,所以就想來問問你,不過我想你也知道幸村學長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而且他又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比較受歡迎,所以你,和他分手的傳言應該只是那些人在胡傳吧?”

椰子其實並沒有把話說全,因為她覺得小鳶應該沒有和幸村精市分手,只是,她沒有註意到天上湖鳶那雙越握越緊的手,仿佛費了很大的力氣似的,天上湖鳶終於再一次講出了那一句她以為她再也不會講的話,“我已經和他分手了,椰子。”

“嗯,我想你也不會和他分手的……什麽!?你剛剛說,你和他,你和他分手了!?”本來以為小鳶是說沒有的,她下意識就接了下去,卻沒想到,她說的竟然與她想的正好相反。

“是,是他提出的嗎?”驚訝之餘,加藤椰子突然想到會不會是幸村精市提出的,畢竟這種時候,小鳶應該不會那麽傻吧,而且若是幸村精市提出的話,不是也比較說的通嗎?只是,“是我提出的。”天上湖鳶淡淡的語氣讓她徹底爆發。

“你瘋了嗎?這種時候?為什麽啊?就算小鳶你再不喜歡他也至少等到他手術完了以後啊!這下事情大條了!怎麽辦?怎麽辦?”許是因為太過驚訝了,椰子竟有些口不擇言起來,而且不知道她究竟想到了什麽,竟開始慌亂起來。只是與她相比,天上湖鳶卻顯得異常淡定,因為她笑了,不知道是因為剛剛椰子的話,又或是因為只是想笑。總之,天上湖鳶回給加藤椰子的是一個微笑,而神奇的是,當椰子看到她的笑時,竟突然平靜了下來,但其實那抹笑除了比平時她的笑要更蒼白些以外並沒有什麽特殊的。

因為她的笑椰子終於平靜了,她卻轉過了頭望向天空,椰子一直看著這樣的小鳶,好半天,椰子突然聽到了那聲若有似無的回答,“就是因為太喜歡了啊,比自己想象中要喜歡的多得多。”所以才不願繼續拖累他,再一次耽誤他。後面的話她並沒有說出來,記憶仿佛又拉回了那天,忍不住閉了閉眼睛,天上湖鳶猛地站了起來,“好了,走吧,該上課了。”

加藤椰子還沈浸在天上湖鳶剛剛說的那句話裏,她不明白,雖然她一開始並不看好兩人,但那是因為一開始的她對於幸村精市這個人有成見,畢竟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他都給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只是緣分就是這樣奇妙,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和小鳶竟然會在一起,想起她第一次聽到小鳶說:“我和幸村精市在一起了。”想起那時候小鳶燦爛的笑容,那時她的笑容讓她咽下了對幸村精市的不滿,沒有說話。明明看上去那麽幸福的兩個人,讓本想反對的她都產生了她們真的很般配,自己應該祝福他們的想法,而這樣的兩個人竟然會分手,恐怕那時候她有多麽多的想法,現在的疑惑就有多多吧。

只是,看著前方天上湖鳶遠去的背影,再多的困惑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因為那個背影看上去是那樣的堅決,那樣的寂寞,也許,小鳶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隱吧,她跟上前去。

只是她忘記了今天將小鳶叫來這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之前保留的那些話,那些所謂的幸村精市的擁護者正在找她,這個所謂的拋棄了幸村精市的女朋友,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但肯定不會是好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危險

事情的發生比加藤椰子想象的要快,那天早上她才剛剛和小鳶聊過,下午的時候,那些人竟然這麽快的就找到了小鳶,她應該跟著小鳶的,她想,她不應該以為只是上了個廁所而已,現在已經上課了,小鳶卻還沒有回來。

加藤椰子不停地在看著手機,她發出去的短信已經有十多分鐘了,卻沒有任何回應,看著講臺上口若懸河的老師,加藤椰子想了想,慢悠悠的舉起了右手,另一只手則捂住肚子裝著虛弱的樣子喊道:“老,老師,我,我肚子疼。”

好在老師並沒有為難她,讓她出去了,一出班門口,她就奔向了廁所,天上湖鳶確實在廁所裏,一個拖把被抵在門口,門打開的時候,天上湖鳶正坐在馬桶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突然聽到門開的聲音,擡起了頭看見是椰子時,她一臉的訝異,“你怎麽來了?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

也許是因為天上湖鳶太過淡定了,反倒是加藤椰子有些慌了,“你,你沒事吧?”天上湖搖了搖頭,走出了廁所,只是走了沒幾步,天上湖鳶卻突然轉過了頭,沖著她笑了笑,道:“既然已經上課了,那我們幹脆逃課吧。”

驚訝於小鳶會說出這樣的話,加藤椰子楞了楞,表情有些赧然的開口道:“呃,我,我……”天上湖鳶卻笑了笑,仿佛剛剛自己所說的都只是玩笑一樣,“我開玩笑的,你去上課吧,剛好幫我請個假,反正也遲了這麽久了,就說我肚子不舒服吧。”

說完,天上湖鳶也沒等加藤椰子答應,大步離開了,其實天上湖鳶並沒有看上去那樣淡定,現在她的腦子裏一直回蕩著剛剛那幾個女生的話。

要說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其實就如加藤椰子看到的那樣,她被鎖在了廁所裏,就僅僅是她剛進了廁所,門就被人從外面抵住了。

要說她有沒有很驚慌,其實也沒有那麽嚴重,主要是因為那些女生並沒有什麽別的舉動,只是她們剛剛所說的話,“你就是那個女生吧,那個,拋,拋棄了幸村學長的女生吧!”

“別跟她廢話,餵!裏面的,是叫天上湖鳶是吧!今天只是一個警告,你最好小心點。還有我勸你最好祈禱幸村,學長的手術成功,否則,哼,下場不會這麽簡單。”

其實她們說的也就這麽幾句話,但她始終都忘不了,是啊,她確實該受些懲罰,在這種時候離開,不,不對,是拋棄,拋棄了他的她確實很可惡。

慢悠悠的走著,不自覺的她竟走到了那片屬於她和精市的那一片小花園,花開的還是那樣的好,仿佛沒有一點影響似得,說起來,她好像好久都沒有來過這裏了呢?

是誰這麽細心地在打點這一切呢?走上前去,她把每一種她和精市曾經一起種過得花都一一看過之後,卻發現這裏似乎還多了些她不知道品種,究竟是誰呢?

算了,不論是誰都需要感謝他/她不是嗎?隨便的坐了下來,天上湖鳶發現自己坐著的這個地方,竟然是當初精市為她種生日花的地方,只是原本空下來的地方,現在已經有別的花所替代了,小小的藍色的花朵,天上湖鳶伸出了一個指頭輕輕地觸碰了藍色的花瓣,只是它太小了,總覺得很容易就被傷害,所以她只是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不過與花不同的是,她有著大大的葉子,應該是用來保護自己的吧,看上去就像自己一樣。

說是為了他好,其實只是自己在逃避吧,不想再看到他那個樣子,怕自己受不了,所以才會選擇離開,不自覺的她竟又選擇了那個自己覺得安心的姿勢,雙手緊緊抱著蜷起來的雙腿,似乎只有這樣她才會覺得有安全感似的。

事情再次發生的時候,是兩天以後了,自從廁所事件發生以後,椰子似乎就變得特別小心翼翼了,總是待在她的身邊,只是她也有她的事情,譬如說社團,不過好在天上湖鳶即使去社團也是和她在一起的,但和她不同的是,天上湖鳶的社團時間比較少,雖然椰子建議最好跟她在一起,不要單獨行動,但她也不能一直待在劍道社打擾她不是嗎?

況且她不僅僅需要在社團活動,圖書館也是她需要去的地方,比如說現在,她就在圖書館裏擺書,其實椰子會同意她離開也是因為覺得圖書館還是比較安全的。

但那些人的膽子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她正在比較裏面的一層擺書,卻見到幾個人走了過來,不經意間的擡頭看了一眼,是三個女生,其實一般情況下她也不怎麽會去註意的,但主要是她在擺的這層平時不怎麽會有人來,所以她才會特別註意一下。

因為這個原因,天上湖鳶特別註意了下那三個人的動作,想著也許他們要找什麽書的話,自己可以幫忙,尤其是她一直沒有聽到抽書或者是翻書的聲音,她正準備開口詢問,卻沒想到正在她頭頂上的一排書就那樣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驚嚇,她竟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唯一能做的只有蹲下,然後承受著一本一本落下的書,好疼!這是她現在唯一能感覺到的,這邊的書大部分都是各國文學,雖然不像字典那樣厚,但砸在身上的感覺卻依然很疼。

書落下的動靜畢竟是大的,尤其是在這麽一個安靜的地方,很快的就有人過來了,“怎麽回事?呀,你沒事吧?”天上湖鳶被人拉了起來,正準備回一句“我沒事,謝謝你”時,那人卻在自己的右耳旁邊說了句什麽,她沒有聽得到,因為她的右耳什麽都聽不見,只是下意識回頭望過去,看到的卻是那個人嘴角帶著的輕蔑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一閃而逝,雖然便聽到那人再次開口道:“有沒有哪裏受傷?先去校醫院吧。”然後便扶著她向外走,根本沒有給她絲毫拒絕的意思,她也想要掙脫的,只是她的旁邊卻出現了另一個人,和另一個人一起半扶半拽的把她拖了出去。若是現在她還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那她也就太笨了些?

好像是怕她開口,旁邊的兩個人一直以一種很大的聲音的詢問她那裏疼,卻沒有給她任何的開口機會,兩個人將她拉了出去後,立刻將她帶到了圖書館的一側,這個沒有人的地方,然後猛地推了一下她的後背,讓她猝不及防的向前撲了過去,好在她用手支住了地面,只是後背的疼痛感卻更加劇烈了些,剛剛那些書大部分都砸在了她的背上。

“剛剛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吧!這是給你的最後機會,最好識相點。我們走!”天上湖鳶擡起了頭,卻發現原來將她鎖在廁所裏的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

看著三人漸漸走遠,天上湖鳶坐正了身體,望了望四周,卻發現這裏原來那麽熟悉,是她接受精市告白的地方,她和精市已經分手五天了吧,好想他啊!後背仍在隱隱作痛,手也一樣,莫名的眼淚就那樣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忍耐

傳言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掩不住的,尤其是在學校這種八卦聚集地,真田玄一郎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從別人口中聽到天上湖鳶拋棄了幸村精市的傳言了,雖然當事人已經像他承認了這件事情,但他還是不相信,因為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傳言竟然會給天上湖鳶帶來危險,那天,他親眼所見,一個女生伸手推了正在下樓的天上湖鳶,若不是他正好在下面接住了她,那後果,他真的不敢想。

只是,看天上湖鳶一點沒有驚訝的表情,他確實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顯然這不是第一次,而若是自己沒有碰到,這恐怕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知道了這一點,真田也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問出了口:“這是第幾次了?”天上湖鳶還在因為剛剛差點掉下樓梯而心慌,聽到真田這麽一問,更是嚇了一跳,擡頭望著他,好半天,但也只是搖了搖頭。

真田不是一個愛強人所難的人,雖然這件事情很嚴重,但天上湖鳶若是真的不願意說,“自己小心。”他也只有這一句話可以給她。

“真田學長!”天上湖鳶見他要走,卻開了口,見他轉過身卻有不知道該不該問,畢竟他和她已經是分手了的關系,猶豫了半天,好在真田比較有耐心,“精……幸,幸村學長他,手術,”天上湖鳶因為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話有些顛三倒四,不過真田還是聽懂了,只不過他卻理解錯了意思,“他的手術時間定在了下周六。”

不過有這一句話,對於她來說也足夠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學長。”只是再擡頭的瞬間,卻發現真田玄一郎並沒有走,而是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她,下意識的,天上湖鳶開口道:“學長若是沒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然後大步離開。

那天的事情還是不了了之了,因為那個女生並沒有被抓住,不過為了保證天上湖鳶的安全,真田還是采取了一些天上湖鳶所不知道的措施,結果很好,確實沒有人在敢那樣明目張膽的做小動作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可以阻止這些女生的小動作,卻阻止不了她們所實施的冷暴力。

雖然天上湖鳶不知道真田究竟做了些什麽,但她卻可以肯定他一定做了什麽,事實上對於他所做的天上湖鳶還是很感激的,至少不用在每天提心吊膽的回家了,因為她身上莫名其妙的傷,只是隨之而來的卻是她最不想要接受的情況,班裏的人開始排擠她,走在路上,總會有人對她惡言相向,其實她早就料到了這種可能,只是真正出現的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渾身僵硬。

只是她還是在努力的忍耐,可她的忍耐換來的不是平靜,而是愈演愈烈的欺辱,莫名其妙消失的書本,被塗鴉著“滾出去。”還有其他一些臟字的書桌,雖然她一直再告訴椰子她沒有關系,只是究竟有沒有關系只有她心裏最明白。

而這樣的她看在加藤椰子的眼裏,卻是越來越沈默,雖然一直在說著沒關系,我沒事,可她愈來愈消沈的表現卻敲醒了加藤椰子心裏的警鐘。

其實她一直想不通小鳶究竟在忍耐什麽,又或者該說她究竟在等待什麽,其實要解決這樣的情況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轉學。只是每當她說出這句話後,小鳶的表現就變得很奇怪,不是轉移話題,就是當做沒有聽見,其實很早她就想過要告訴禦風哥了,只是小鳶就想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一樣,很早就拜托過她,只是隨著她的情況越來越奇怪,她也終於忍不住了。她給天上湖禦風打了電話,瞞著天上湖鳶。

只是禦風哥這邊的情況也不比小鳶的好理解,打過電話後,電話那頭給她的也是沈默,唯一的一句話也只是“我知道了,謝謝你。”

但事實上天上湖禦風受到的沖擊要比她想象中大的多,而就是因為沖擊太大所以才會不知該如何回答,但心裏卻也做出了有一個決定,就是讓天上湖鳶轉學。

當天晚上,天上湖鳶回到家中,他便告訴了她自己的決定,意料之中的,小鳶拒絕了,只是拒絕的話卻讓他一直耿耿於懷,因為她說:“再等等吧,哥,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也應該知道她們已經沒有什麽動作了,我答應你轉學,只是不是現在。”

說這話時的小鳶異常平靜,讓他不由得心裏發慌,但也是因為她太過平靜,反而讓他猜出了她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而真正確認的時候卻是在關於天上湖鳶的又一個傳言在學校裏爆發的時候。

對於天上湖鳶的手段,仍然沒有改變,只是漸漸地校園裏又出現了另一種傳聞,就是天上湖鳶是個聾子,究竟是誰傳出來的不得而知,只知道這個傳言以飛快的速度傳遍了的整個校園。

其實真正相信這個傳言的沒有幾個人,畢竟天上湖鳶是在立海大,只是對於有心人,這卻是一個打擊天上湖鳶的有一個方法,而恰恰對於天上湖鳶來說,這一點是她最無法忍受的。

可她還是在拼命地忍著,為什麽?也許就只是為了想要看到他手術成功,再一次站上令他所驕傲的網球場吧。

再一次來到她和精市的小花園,這些天,她幾乎天天都來,尤其是在覺得自己可能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她也不知道這裏究竟有什麽魔力,總之每一次她來過這裏後,她就覺得自己能夠堅持下去。

可那些人真的很討厭她吧,已經到了厭惡的地步,厭惡到不管是她,還是一切跟她有關的事情都一樣要摧毀,她已經在拼命地忍耐了,可為什麽他們就是不能再給她一點時間呢?

看著滿目瘡痍的花園,天上湖鳶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她猛的撲了過去,撞開了那個正在摧毀這一切的人。“呀!”“你找死是不是!”那些人毫不留情的將她推翻在地,“這些花是你種的吧!還真有閑情啊!”一個女生開口道,邊說著,一邊毫不留情的踩了下去。“不要!”天上湖鳶想要沖過去阻止,只是幾個女生卻一把將她抓住,讓她動彈不得。

“餵!聾子,我不是告訴過你讓你轉學嗎?”那女生一邊說著,一邊踩著,完全忽略了天上湖鳶依然帶著哭腔的請求,“啊,對了,忘記了你是聾子了,那我就再告訴你一次,快點轉學!”女孩兒刺耳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旁,看著被她踩在腳底下的花草,眼淚早就已經泛濫成河。

本來看上去很繁榮的地方,再被她們一通折磨後,變得死氣沈沈,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成果,那個領頭的女生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天上湖鳶下巴,道:“吶,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下場,我勸你最好乖乖聽話。”說完,便帶著其餘的女生離開了這裏。

留下的天上湖鳶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的精神漸漸地恍惚起來,眼神也開始變得空洞,她拼命地捂住胸口,開始大口的喘起了粗氣,眼淚仍然不停地落下,嘴裏卻在斷斷續續的呢喃著“不要,不要傷害它們。”最後整個人毫無預兆的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轉學(1)

再醒來的時候,天上湖鳶發現自己在醫院,旁邊坐著的是自家哥哥天上湖禦風,一臉的擔心的看著自己,“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天上湖鳶搖了搖頭,開口道:“是哥送我來的嗎?”聲音明顯中氣不足。

天上湖禦風搖了搖頭,幫著她坐起來道:“不是的,是個女生,她說她叫櫻井琴。”“是她啊。”天上湖鳶點了點頭,“你認識她?”“嗯,之前有打過交道。”

“哥,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正問著,門突然被打開了,進來了一位醫生,“正好,醫生來了,先檢查一下再說吧。”天上湖禦風一邊說著一邊讓開了位置。“麻煩您了,茂田醫生。”

一番檢查過後,醫生告訴了天上湖鳶需要在住院一天就離開了,醫生走後,天上湖禦風再次坐了下來道:“爸媽已經去辦轉學手續了。”“哥!”天上湖鳶驚訝的坐了起來看向天上湖禦風。

天上湖禦風卻是不緊不慢的扶著天上湖鳶坐了回去,然後道:“爸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不轉學不可能,學校也決定好是冰帝學院了,至於轉學手續,最遲一周就可以辦好。”

“哥,我……”天上湖鳶想要說些什麽,只是天上湖禦風不給她說的機會,接著道:“這幾天你就不要去學校了,明天出院了,呆在家裏就好,還有,”“哥!”“先聽我說完!”被天上湖禦風突然強烈的語氣壓了回去,天上湖鳶弱了下去。

幫著天上湖鳶蓋了蓋被子,天上湖禦風放柔了語氣接著道:“還有,去了冰帝以後,你可以去醫院看他。”天上湖鳶驚訝的擡起頭,“所以轉學吧。你想要的不就是看著他健康出院嗎?所以轉學吧,好嗎?”

莫名的,天上湖鳶聽出了天上湖禦風語氣中的氣祈求,半天,她終於點了點頭,見她點了頭,天上湖禦風終於放了心,“你也剛剛醒來,身體還比較虛弱,在休息休息吧。”點了點頭,天上湖鳶躺了下來。

之後一直到轉學手續辦下來為止,天上湖鳶都沒有再去學校,只是她也沒有在家裏呆著,也算是她答應轉學的一個條件吧,出院後,她去見了櫻井琴,之後她就去了東京,住到了跡部表哥家裏。

本來她是準備去學校見一面櫻井琴的,這樣也好道謝,只是商量過後,天上湖禦風還是決定讓她在家裏等著,由他將櫻井琴請回家裏,結果天上湖鳶便做了許多的小吃在家裏等著櫻井琴。

櫻井琴跟著天上湖禦風到家的時候,天上湖鳶還在廚房裏忙活著,聽到開門聲音,天上湖鳶走了出去,看到櫻井琴時,她笑了笑,示意哥哥先帶著她進去。

只是天上湖禦風卻對著她道:“一會兒家裏就你們兩個人,別再做了,我和朋友約著要去打籃球,家就留給你們兩個了。”“誒!等等,哥,先別走,我給你裝上一點你帶走。”之後便是一陣慌亂,天上湖鳶把自己做的每一種小吃都裝了一點給他,結果竟裝了滿滿一盒。

最後發現自己果然做多了的天上湖鳶,尷尬的笑了笑。兩個人好不容易坐了下來。“你真的很喜歡做這些點心呢。”“呃……好久沒做,所以有點手癢。那個……你吃一點吧。”

雖然是天上湖鳶叫過來的,但兩個人只是在之前的合宿時有過交集,難免會有些尷尬,天上湖鳶一個接一個的介紹,櫻井琴一個接一個的試吃著,終於全部都吃過一遍後,氣氛明顯又變的尷尬起來。

“那個,櫻井桑,之前,謝謝你。”“你也幫過我不是嗎?況且看見你那樣誰都不會置之不理吧。”天上湖鳶沖著她笑了笑,“雖然這樣問有些對不起,不過你知道那個地方的花是怎麽回事嗎?”

其實櫻井琴只是想要單純的問問那天究竟是什麽情況,畢竟那個地方,是她發現的一個算得上是秘密基地的地方吧,而且那裏還有她種的勿忘草,好不容易開了花,卻變成了那個樣子。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剛說完,天上湖鳶的臉一瞬間變得蒼白,好像想到了什麽一樣,上下打量著天上湖鳶,卻發現她似乎在顫抖,但她有拼命地在抑制,這樣的情況讓櫻井琴更加慌亂了,“天,天上湖桑,你,你還好嗎?”

天上湖鳶卻只是在拼命的壓抑著自己不去顫抖,根本沒有聽到櫻井琴說的話,好半天,天上湖鳶好像終於恢覆了似得,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慢慢的露出了一抹笑道:“不好意思,剛剛出院,身體還有些不舒服。”

“沒,沒有,只是你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嗎?”天上湖鳶搖了搖頭,“沒事的,關於那個花園,我也想問一下你,那些花都是你照顧嗎?”櫻井琴似乎很喜歡那個地方,聽天上湖鳶提起,表情也變得溫和起來,笑了笑道:“嗯,是啊,之前無意間發現的,本來以為是別人的所有地,只是好幾天都不見人來,那邊的花又都有些缺水,我就開始照顧了。”

“原來那種小花是你種的,真的很好看呢?只是,真的很抱歉,因為我的緣故,那些花,那些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天上湖鳶低下了頭,櫻井琴卻發現天上湖鳶好像對那天的情況特別的敏感,“沒事的,你不用這麽抱歉,那個地方對我來說其實也沒有那麽重要,只是自己好不容易種好的話被毀了有些傷心而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了……”本以為自己一番話說出來後,天上湖鳶會好一些,只是她卻發現她不僅沒有變好,反而變得更加低落了些,“那個,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麽?你怎麽看上去……”

只是話還沒說完,天上湖鳶突然擡起了頭笑著道:“其實那個地方,之前是我和精市一起照顧的,只是因為他住院了所以才會變成那個樣子,那裏被櫻井桑照顧的很好呢,真的很謝謝你。”本來聽上去像示威一般的話,卻因為天上湖鳶臉上的笑容而變了味,聯想到最近校園裏的一些傳言,櫻井琴嘗試著開了口:“你和幸村前輩,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果然,天上湖鳶渾身一顫,但笑容卻更大了些道:“就如她們所說的,我和他分手了。”“那那個傳言,你的耳朵……”這些天的傳言櫻井琴都知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傳言,但她選擇的是不相信,可沒想到天上湖鳶竟然會告訴她是真的,下意識的她問出了那個這幾天傳的最兇的“謠言。”

天上湖鳶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變,說出來的卻讓她覺得心酸,“那個的話,可不可以不說。”其實她和幸村前輩真的很相像,總是笑著,可真心的時候卻沒多少,雖然笑的很燦爛,但心卻更痛。

櫻井琴點了點頭,想要趕快轉移話題,隨便拿起了桌上的一個點心然後道:“這個點心很好吃,能教教我怎麽做嗎?”天上湖鳶自然不會拒絕,點了點頭,兩個人便進了廚房。

作者有話要說:

☆、轉學(2)

算是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只是在櫻井琴要離開的時候,天上湖鳶道:“雖然這樣說可能會讓你為難,但若是可以,希望你能盡力將花園恢覆還有照顧它們,因為下周,我可能就要轉學了。”說完,天上湖鳶沖著櫻井琴深深的鞠了一躬。

櫻井琴被天上湖鳶的突然動作下了一跳,只是在聽到她說要轉學的時候,變成了驚訝,“為什麽要轉學,是因為,是因為學校的那些傳言嗎?”只是天上湖鳶沒有回答,只是笑著看著她,似乎是在等她的答案。

其實就算她不說,答案也不言而喻,櫻井琴笑了笑道:“我答應你,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那個,”天上湖鳶又開了口,“若是他去了,問起了,請不要提起我,”說這話時,天上湖鳶本來是低著頭的,只是再說下一句的時候,卻揚起了臉笑著道:“不過,他可能再也不想提起我了也不一定。”

送走了櫻井琴後,天上湖鳶便一直等著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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